雷黑子

那豆山人审稿记事（09）

　　在长篇小说《四天爱》（作者黑雷子，预计2006年12月出版）的审改过程中，我不禁为作者的文采而惊叹。尤其是主人公的对话，充满智慧和哲理，常令我拍案叫绝。
　　罗楠不由自主地问起了尚可：“丫头，如果神要是只让我们相爱4天，你会怎样选择？”
　　尚可丝毫都没有思考，顺口道：“我选择春天、夏天、秋天、冬天。”
　　罗楠惊奇地看着她，又问：“如果神不同意，让我们只爱3天呢？”
　　“昨天，今天，和明天。”
　　“只允许爱2天。”
　　“黑天，白天。”
　　“只爱1天。”
　　“好。”
　　“好是哪一天？”
　　“我活着的每一天。”
　　“神说一天也不行，神说只让我们爱一小时，你怎么办？”
　　“我就要每一小时；如果只让爱一刻，我就要每一刻；如果只让爱一分钟，我就要每一分钟；如果只让爱一秒，我就要每一秒；如果神一秒钟都不给，那他一定不是神，是个神经病－－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我们就一直爱着，他的话还没说完，我们的爱已经成为永恒。”
　　罗楠抱紧了她，突然想落泪，但是又想笑。想笑是因为尚可的回答也太流利了，到后来干脆就不用他问，自问自答起来。停了许久，他才喃喃地问：“丫头，你怎么回答得这么流利？”
　　“因为当初我看到这个笑话后，一直在想，将来我爱的人会不会问我这些问题？我曾发誓，如果有一个人问起我这个问题，不管他是个丑八怪，还是个要饭的乞丐，也不管他是个大英雄，还是个大恶人，就算是我不爱这个人，只要他愿意，我就会嫁给他。”
　　尚可说着，甜蜜地贴紧了罗楠。她又反过来问道：“楠哥哥，那，那你为什么问得这么流利？”
　　罗楠痛苦地笑了一下：“因为，因为过去我曾问过一个女孩。”
　　“是吗？那他是怎么回答的，楠哥哥？”
　　“她回答得很没趣味。她是个笨女孩，所以我只问了她第一个问题，我就没往下问了。”
　　“楠哥哥，”尚可两只手拽着罗楠，来回地蹭着，“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？”
　　“我问她如果神要是只让我们相爱4天，她会怎么选择？她说第一天和我结婚，第二天和我做爱，第三天生下我的孩子，第四天和我一起死。”
　　两个女孩都深爱着罗楠，她们的回答都很感人。网友们，你更喜欢谁的回答？

(那豆山人——现代出版社资深编辑)